縢菲
设计
滕菲,中央美术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首饰专业创建人、首饰系主任。第十届全国美展首饰艺术金奖、中国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奖、中国珠宝首饰设计大师荣誉称号获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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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菲和首饰艺术

时间:2015-10-24   作者:安顿   来源:中央美术学院艺术资讯网

滕菲,女,1963年生。中央美术学院设计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首饰专业创建人、负责人、首饰工作室导师,第十届全国美展首饰设计金奖获得者。1979年考入中央美术学院附中就读四年,1983年考入中央美术学院就读获学士学位,1990年到德国柏林艺术大学就读,获硕士学位。1995年留学归来在中央美术学院设计学院建立首饰专业,为将“新首饰”的概念介绍给中国首饰设计领域,策划了首饰艺术的系列活动,举办“首届国际首饰艺术展”、举行“未来人类生活方式与首饰”主题研讨会等。出版过多部首饰艺术设计著作,在中国率先提出了首饰设计要为每个个体量身打造的理念。个人艺术与设计作品被国内外众多博物馆及私人收藏家收藏。

对话

安顿:在我们通常的理解中,首饰更多的时候是一种财富的象征或者专门为某些人生的特定时刻而保存的纪念品,作为普通的首饰消费者,我们会到商场、首饰楼去寻觅某一款自己喜欢又能负担得起的饰物,目的是佩戴和收藏。而您所从事的专业叫做“首饰艺术设计”,这和前面说过的通常意义上的首饰有什么区别吗?

滕菲:正像对待当代艺术的概念一样,我们很难给实验艺术首饰下一个精准的定义,但是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实验艺术首饰风格的演变与现代艺术发展的关系非常密切。

在欧洲,意大利的首饰设计呈现了意大利艺术与设计相互通融的美学关系。一些重要的首饰设计师被尊为雕塑家,六七十年代流行的荷兰抽象画派也影响了很多首饰设计作品。欧洲的首饰设计曾以德国、奥地利和瑞士为核心,英国和荷兰等国的实验艺术首饰潮流的形成也都受到它们的影响。美国的首饰设计不像欧洲那么简约有力,更活跃和开放,更强调“首饰是从雕塑中分离出来的一种形式”的观念。“身体雕塑”、“佩戴的雕塑”和“人体艺术”这些术语经常出现在美国现代首饰史上,美国人勇于打破常规、善于吸纳多种设计思想,拉美文化的影响也使美国首饰的发展变得更丰富。澳大利亚一直和欧洲有密切的联系,在生活方式上接近美国。澳大利亚工艺人协会经常成功地和英国及欧洲其他各地组织联合举办各种展览和开展交流活动。近年来澳洲实验艺术首饰逐渐形成自己的独特面貌并引起了国际反响。

在近二三十年里,欧美的首饰设计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强调在设计中摈弃身份象征的观念,提倡对材料的多样性和非贵重金属等陌生领域的探索,力求首饰和佩戴者的身体相得益彰;主张以观念取代形式要素,强调首饰的实验性和观念性,使设计者个人的艺术观念在设计中起到主导作用。

“实验艺术首饰”的概念是针对“传统首饰”、“商业首饰”而言,本质的区别在于“实验艺术首饰”不仅关注的是首饰作品的审美、美学价值,还关注它与实验艺术的有机关联,而“传统首饰”、“商业首饰”则更在意用来制作饰品的材料的本身价值。后一类首饰多半用于订婚或婚姻纪念日,它们更多地被当成财富的炫耀、一种以饰品材料价值的高低而视情感深浅的象征物,在以往的观念里并不太在意设计。

安顿:这样说起来传统的首饰强调材料是否值钱,比如钻石、黄金、白金等等,而艺术首饰把材料的价值放在一边,而强调设计过程中对某一种理念或者感情的表达,只要设计师认为这种材料能表达自己的想法,那么即使是一片树叶、一条丝线,也可以成为制作首饰的材料,这种首饰值钱的是创意,是想法,是能让这些材料用得最恰到好处的制作工艺,我这样理解对吗?

滕菲:也可以简单地这样理解。我在1995年从德国留学回国,回到美院之后开设了一门新的课程,叫做“材料实验”,那时候我也一直在力图让学生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学设计的人,首先要认识材料并且懂得让各种材料能为我所用,这些材料可以是树脂、铜丝、纸张、羊毛、塑料……随便什么,只要它能在你做的“东西”中最好地体现你的设计思想和感情,就可以形成好的作品。在当时这是很新鲜的,也是让很多学生感到非常惊奇和激动的。到后来我们创建了首饰专业,让一切材料都可以进入这个设计领域,大家都觉得太有意思了,原来这些东西也可以成就一样首饰、一件艺术品,很个性、很自我也很美,也能有深度,大家都觉得很好玩,眼界和思路都因此被拓宽了。当然,现在这已经不是什么新观念了,欧美的首饰设计师已经不再强调材料使用上的广度,用什么材料已经没有任何限制,现在更重视的是设计和表达,但倒退回十几年前,一说到首饰,我们最先想到的就是宝石、贵金属之类的、值钱的材料,谁也不会去想,一缕头发、一个塑料袋、一块树脂可能也可以做出有审美价值的首饰艺术品,也可以用于佩戴和收藏。所以说首饰艺术的革命首先是材料使用上的革命。即使是很不值钱的材料,被设计师独具匠心地运用到风格独到的设计当中,也能成为极有价值的艺术精品。所以评价艺术首饰的标准和评价商业首饰的标准不太一样,艺术首饰看重的是设计,商业首饰看重的是材料的金贵。当然,在表达需要的时候,艺术首饰设计并不排斥使用贵重材料。

安顿:我总是觉得一个学科的存在和发展最终要让更多的人受益,这个学科才会有生命力。人们常说高雅艺术是“小众”的,是供那些具备了一定的审美能力和文化素养的人“消费”的,但是,爱美是人的天性,如果所谓的商业首饰也能在强调材料价值的同时注重设计,那不是更好吗?所以我想说的是作为设计首饰的专业人士,除了要实现自己的艺术追求之外,是不是也可以“为人民服务”?

滕菲:首饰分为三类:一是传统正规首饰,是大众化的,批量生产的,材料相对贵重,使用不限场合,时间长久;二是流行时装首饰,是专为青年人的,也是批量生产的,材料相对低廉,不限场合,快速多变;三是非规范、量身打造的,是专为特殊人群设计制作的,满足其个性化需求,一般是单件的,在特殊场合使用。

在我自己的教学和研究过程中,我一直在提倡一种观念,那就是首饰应该是为个体量身打造的一种富有个性化的艺术品,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经历、文化背景、感情轨迹和展示自我的方式,那么针对这些不同,也应该有不同的首饰来满足他们不同的需求。我曾经做过一组系列作品,叫做《对话与独白》,这套首饰的佩戴者是我的一些艺术家朋友,他们性格不同,艺术追求也不同,针对每个人的性格特点和个人风格,我为他们设计了不同款式的首饰,效果很好。实际上你说的“为人民服务”就是我在提倡的为个体服务。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现在城市中的人经济条件越来越好了,对这部分人来说,温饱已经不是最主要的问题,他们开始有文化、精神层面的需求,他们需要有个性化的饰物来表现他们的个性和与众不同,这时候市场上的批量生产、无限复制的那些产品已经不能满足他们,他们就需要有专门的首饰艺术家为他们特别设计和制作,当然前提也是他们能认同被选中的艺术家的设计风格和理念,而且他们也能负担得起这样定制的费用。

在这一点上,国外比我们要开始得早,而且,这个市场也开始成熟了。国外的首饰除了在商店、专卖店、一些品牌店里流通,同时也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艺术家自己做工作室做出来的,个性化很强,服务对象也是有针对性的,双向选择的空间比较大。而在中国呢?现在才刚开始,做得还不成熟。就是近两年来,首饰艺术开始在萌芽,这个可能是目前大趋势之一吧。

我想举一个我自己的例子,因为我是做这个专业的,必须要经常去看看,别人的首饰做成什么样子了,特别是商业首饰大体上是一种什么情况。那么我就要到商场、珠宝店去看。老实讲看那些东西我真的没有什么快乐的感觉,甚至我会觉得痛苦,作为艺术家每天都在渴望创造力的蓬勃,渴望设计上的变化和求新,但那些摆在店里价格不菲的首饰却那么呆板、千篇一律……真的不会觉得美。所以我也会想,审美也是需要教化的,要通过一代代艺术家的努力和实践,让更多的人开始意识到首饰不仅仅是一块值钱的材料,它还应该是彰显个性的艺术品,只有这样它才值得收藏才有生命力。以前,我是那种很不会推广自己专业的人,慢慢的我也开始接受一些企业的邀请,给他们做一些关于首饰艺术的讲座,介绍国外的状况,我希望从商家首先意识到你不是在卖材料,而是在出售艺术品。不过这个过程会比较漫长吧,要慢慢来。

如果有一天普通人也懂得要寻找自己钟爱的首饰艺术家为自己定制,那么这个行业就算是真正地得到普通人的认可和重视了。作为专业人士,我们当然希望自己的专业能有这样的地位。首饰设计首先承载着人一定的审美需求,特殊性的需求。首先这个人有一定的审美上的需求,然后他再有特殊性,有一定的文化背景的前提下,他能够接受你的作品,似乎跟你能够产生一个共鸣,觉得能够理解,也很喜欢。我喜欢为这样一些具有一定的承受力和判断力的人服务。

安顿:您的学生,他们正在学习和即将从事的是一个目前在国内还没有得到完全的认识和重视的专业,他们当中肯定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拥有自己的工作室专心创作或者服务于特定人群的艺术家,那么他们离开学校之后的就业情况怎么样?这个专业会给个人带来好的前途吗?

滕菲:我们这里毕业的学生从就业的角度来说,可以大体上分为首饰艺术家和珠宝设计师。前者更多的在于个性化的艺术创作,他的作品可能会针对某一个人、某一个人群、某一个阶层,后者就是那些在珠宝首饰行业为大众消费做批量生产的那些商业首饰做设计的人。

实际上我一直在对学生进行一种因材施教的尝试。来这里学习的学生,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想和对自己的前途的设计,有些人的理想是成为首饰艺术家,他们更看重在设计和创作中的自我表达,对这部分人,我会特别保护他的创造力,鼓励他进行各种尝试;有些人则不然,他的目的很明确,兴趣也集中在市场化的设计,对这些人,我比较强调训练他们的基本功,比如会刻意让他们学习一些平面设计手段、一些比较先进的辅助设计的软件、绘图的能力和基本的制作工艺,因为这些东西都非常实用,今后他们走上社会,进入珠宝企业,会成为他们工作上必备的本领。我觉得无论他们将来从事什么具体的工作,想法或者说创意永远是最重要的,因此我希望我的学生们能始终保持一种艺术敏感性,无论是从事哪一个层面的设计,这一点都是根本。

我们这个专业招生的数量很少,一方面是教学空间的限定,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想保持精英教育的模式。所以从就业的角度来说,目前还不会出现一些热门专业会出现的那种拥挤和供大于求,而且,目前国内的一些比较有见识、有眼光的珠宝企业也开始重视引进专业的设计人才,他们开始强调自己产品的独特性,做一些少量、高价、有艺术品位和收藏价值的东西,这样我的学生们如果单纯从找工作的角度来说,还不是很困难,收入也还可以达到中等偏上。

至于说前途,那就要看个人的修为和努力了,我是看好这个专业的,因为追求个性、追求高品位是城市人群特别是年轻人的特点,当他们想用首饰来表达自己、展示自己的时候,会需要首饰艺术家的帮助和服务。

采访手记

早晨,阴天,风很凉,站在中央美术学院的大门外,看着一辆淡绿色的小车缓缓开来,短发的滕菲隔着前风挡玻璃露出微笑。渐渐靠近了,能看到她的右耳边一只印第安图腾形状的大耳环非常惹眼,垂下的羽毛状坠子摇曳在黄色外衣的衣领上。

见滕菲之前一直在猜测,她将佩戴什么样的首饰呢?而我在出发之前把平时最常戴的手表和戒指取下来。我将面对的是国内艺术首饰设计的顶尖专家,也许在她面前,还是什么都不戴比较容易有自信——不知道什么样的首饰能入她的眼。

我们的采访在首饰专业教研室进行。她放下黑色的大皮包,忙忙碌碌地找茶叶、洗茶杯,这个过程中我一直在观察她。很清瘦、娇小的杭州女子,有一双并不纤细、娇嫩的手,手上一枚很大的黄色树脂戒指,黄色之中包裹着发出幽深的蓝绿色光芒的甲壳虫,随着她的手在不停地动作,这枚戒指极有动感,被封存的小虫也似乎有了生命……直到她坐下来,我们一人面前有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她的手也随之安静下来了,双手绞缠着放在腿上压住了一点点衣襟——黄色的戒指和黄色的外衣于是浑然一体。

我们的话题集中在艺术首饰设计这个专业上,滕菲滔滔不绝,但毕竟这是一个眼下还没有被大多数人认识和了解的领域,于是在她的话语之间,我不断地尝试寻找一些关于她个人的生活经历、情感体悟的蛛丝马迹。我总觉得在涉及很多专业术语的访谈之外,应该还能通过我,让更多的读者得以结识一名优秀的、有个性的可爱女子。

就这样,在滕菲的“科普”暂时告一段落的时候,我开始说在我们相识之前、我看着她的作品“做采访功课”的那几天,她给我带来的感动或者说感慨。滕菲的作品很多,在她的个人主页上、在介绍她的一些艺术杂志和书籍中,很多的照片,其中不乏非常前卫、有横空出世意味的作品,而最打动我的是其中的两种,其一名为《胎记》,用银和翡翠制成,其二名为《那个夏天》,是一只银质的项圈,中间部分被刷上了红漆,很不规则,就像一道剖腹产手术后留在女人腹部的疤痕。配合这两件作品,滕菲都写下了一些说明性文字,从中能窥见她在创作时的心情——

《胎记》

在儿时看过的电影里,母子相认都以胎记为证.在没有高科技可检测DNA做亲子鉴定的时代,胎记是人们赖以佐证的标识.在我的右侧腰背处也有一块只有父母才能辨识的胎记.这块胎记,自己是看不见的,当我十六岁离开家到北京读书时,妈妈不无惋惜地说自己好像丢了一个女儿,好在这块胎记可以帮她找到我.从那时起,我会时常设法留意这块胎记,二三十年过去了,我惊讶地发现岁月可以改变身体的一切,而唯独那块胎记丝毫未变。

《那个夏天……》

1987年我怀孕了。经过九月怀胎健康正常的我,本该自然生产,却不料腹中的胎儿有些懒散,超过预产期九天还不想出来,出于对胎儿的健康考虑,决定剖腹产。日子是我自己选定的,那是1988年8月31日的下午,孩子出生时为4点15分。

由于作了针灸局部麻醉,在剖腹时,我并未感到巨大的疼痛,大脑意识清晰,能够一直跟随主刀大夫的手术刀在我那被撑得薄薄的肚皮上行进。在经历了一种似乎难以承受却还是承受下来的切肤之痛后,好像是一股血水涌出了那道裂痕,一阵热乎乎的感觉过后,孩子顺利诞生了。刀口用七针缝合了起来,留下了这个身体的疤痕。这道生命的印记换来的是一个新生命的诞生和母体的再生。那个夏天……,于我意味深长。

准确地说,这两件作品之所以触动我,是因为它们的创作背景和灵感完全来自于属于女性特有的细腻和属于这个性别独有的生育经历。我告诉滕菲,很多女性都和我们一样有这样一道永远不能抹去的疤痕,有过和我们一样躺在窄小的产床上感受自己创造的新生命如何艰难地到来,女人在那个时刻内心充满了幸福和忧虑,而所有的忧虑都不关自己的安危……当我这样兀自说下去时,滕菲的眼神变得格外朦胧,那一瞬间我以为她马上就会落泪。就是在这个时刻,作为艺术家的滕菲渐渐走得远了,而作为女人、妻子、母亲的滕菲变得格外鲜活起来。

这个煽情的段落很快被一名年轻教师的到来打断了,我们都不得不节制起来。但这个小小段落所创造的亲近感让我们的谈话进入了自由和散漫的阶段,就连她的坐姿也不像先前那样端正严谨——她在随意的时候显得很单纯、活泼。

滕菲把设计首饰叫做“干活”,我因此明白她的手为什么不像那些“专门为首饰而生的手”那样娇嫩。她说做首饰设计要从选材料开始样样亲自做来,这意味着一件漂亮首饰诞生之前,它的设计者要像工人一样完成每一道工艺,这个过程甚至是枯燥的,有时候这种枯燥会让一些带着浪漫幻想走进这个领域的人感到失望和退缩。“就像很多创造美丽的行业,创造的过程却艰苦而漫长,人们大多会看到诞生之后的美好,很难想象之前的痛苦孕育……”说这样的话,她的表情很淡然。从1990年到德国留学开始钟情首饰艺术,这么多年过来,她把枯燥坚持成了以无数获奖作品堆砌而成的一道现代艺术风景,没有这样固执的淡然恐怕很难做到。

这个上午的最后一个节目是到展厅看学生们为主题展览《从前》布展,滕菲领着我在偌大的展厅中一样样看她的学生们的作品。她不需要看简介,所有的作品用了什么材料、有什么特征、出于什么样的设计思想和背景,她都能随口道来,这中间她常常会不自觉地用“这个孩子……”来指代她的学生。

采访后的两天里,我一直在反复听我们谈话的录音,想不出来该怎样写她。三个小时的交流,能对一名艺术家和一个艺术门类了解多少?所以,最终我选择了用最简单也最实际的话来结束这篇手记:如果你看到了这些文字,开始对艺术首饰设计这个学科产生兴趣,并且想了解这个为我们平淡的生活创造美丽的艺术家人群,请跟随我的介绍去欣赏他们的作品,也许你能看到比我写下的一切更丰富的内容。

主题展览:《从前》

首饰一直以来就具有交流或传递信息的潜质,它们就像故事一样是时间与文化的载体。首饰的材料、形态、尺度、意象及意识形态等因素都会左右创造者在制作过程中的判断与决定。通过作品我们可以清楚地辨认不同时期、地区的科技、哲学的发展状况,获得不同地域文化的信息,乃至捕捉到一个时代的特征。一件小物体或一种细微的变化往往能够更好地帮助观者去仔细观察这个特征。首饰艺术恰恰具备了这种“以小见大”之特质。

“从前……”是中央美术学院与澳洲悉尼美术学院首饰专业的交流项目。 

我们由衷地期待这次交流、这次课程、这次聚首能够真正让两地师生得到收益,让更多的受众走进首饰艺术,体验首饰的魅力,领略不同地域的文化,倾听首饰作品背后那些鲜为人知的故事,并能享受其中。

“从前……”只是故事的开始,相信我们每一个人都能讲出更精彩的未来。

我们与不同对话者的交流也还在不断地继续,我们还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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