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特“六十年” 重组陈列女性艺术家作品

来源:澎湃新闻    作者:澎湃新闻    时间:2020-05-09

2019年英国泰特美术馆新展“六十年”。展览将泰特美术馆过去六十年中展出过的女性艺术家作品进行重组陈列,试图让人看到泰特在扩大女性艺术家在其各个分馆中展出的机会。然而,在《卫报》评论员Adrian Searle看来,这场展览缺乏深度,缺乏焦点,无法带来实质上的改变。

泰特美术馆新展中所有的作品都由女性艺术家创作,这些作品来自泰特美术馆的收藏,横跨了过去60年。虽然展览没有以年代顺序陈列,但是这个临时展带领我们观赏了从流行画家波林·博提(Pauline Boty)为小说家、剧作家和艺术家德瑞克·马洛(Derek Marlowe)画的肖像到怪物·切特温德(Monster Chetwynd)的新作。博提所画的马洛头上有一排被裁切的女性头部,就像是记忆的展现或是男性的幻想一样。切特温德蒙太奇式的自画像头上停着一只蝙蝠。作为“疯狂的蝙蝠女士”的切特温德也许会被视为一个关于蝙蝠与钟楼的笑话(编者注:英语“教堂钟楼里有蝙蝠”意为“思想古怪”或“神经有点错乱”),不过她仍然是冷静而不可测的。我无法跟上她一次次的改名(之前她叫马文·盖伊·切特温德,再之前叫斯巴达克斯),不过,也许那正是重点所在。她是“移动的靶子”,不想让任何人将她击中。这是一种很好的策略。这场展览也是如此,让人难以把握。到处都是展品。

《疯狂的蝙蝠女士》,怪物·切特温德

大多数博物馆展览的问题都在于,他们依赖自己收藏中的展品,而这些收藏取决于他们变化无常的品味、博物馆所能承担的费用以及他们寻找的方向。今年一月逝世的艺术家苏珊·席勒(Susan Hiller)创作于1983至1984年的装置作品《伯沙撒的盛宴,墙上的字》有一个房间那么大,融合了一段关于火焰燃烧的影像。得知这是泰特买下的第一件视频作品,让我感到诧异。与其说这很说明问题,不如说它让人沮丧。

《伯沙撒的盛宴,墙上的字》,苏珊·席勒

根据泰特美术馆的说法,这场展览是他们扩大女性艺术家在其各个分馆中展出机会的行动的一部分。然而,这里毫无深度,毫无焦点,丝毫没有对于陈规的质疑。你指望它能够带来一些改变,但它并没有。不像10年前的展览“她们@蓬皮杜”(elles@centrepompidou),泰特的这场展览并没有严肃地从女性视角来看待美术馆的收藏,或许这是因为历史上泰特的馆藏一直都不是很强大。

在世界各地,举办过各种展现女性艺术家作品的展览:10年前,展览“怪人!艺术和女性主义运动”在美国举行,而在最近几年,我们也看到了聚焦拉丁美洲女性艺术、激进的黑人女性艺术、抽象女性艺术的展览。去年,桑德里托·勒·勒巴登戈收藏中的女性艺术作品国际展在英国洛奇代尔举办。和这些展览相比,我们似乎鲜少在泰特见过大规模的、深刻的女性艺术群展。

虽然这么说,但是我们在这里也看到了一些不错的作品:比如吉莉安·韦英(Gillian Wearing)创作于1996年的骇人影像《萨沙和妈妈》(Sacha and Mum),在视频中,一位母亲攻击、羞辱自己成年的女儿,又反过来安慰她;又比如吉莉安·怀斯(Gilllian Wise)的小幅绘画《悬挂于图像空间里的环状网络》(Looped Network Suspended in Pictorial Space),它就像是一种视觉上的谜语。我第一次看到这幅作品是在1974年的一场英国绘画展上,当时,在150多位艺术家中,参展的女性艺术家大概只有十几个。如今,我们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

《倒置》,玛丽·马丁

布里奇特·赖利(Bridget Riley)的竖条纹画

《组装》,艾里逊·维尔丁

玛丽·马丁(Mary Martin)1966年的作品《倒置》由96块反光铝板组成,它们与黑色的背景保持一定的倾斜角度,这件作品和布里奇特·赖利(Bridget Riley)的竖条纹画、艾里逊·维尔丁(Alison Wilding)作于1991年的《组装》(Assembly)的呈现与托玛·阿布斯(Tomma Abts)和爱丽丝·钱纳(Alice Channer)的近作之间产生了联系。不过,我们刚刚抓到了一点头绪,一下子又摸不着头脑了。道恩·梅洛尔(Dawn Mellor)所画的电视连续剧中的女警察以及一张很大的罗斯·怀利(Rose Wylie)画作都让翠西·艾敏(Tracey Emin)的画看起来很保守,又让怪物·切特温德成了一个正直的典范。类似这样的转变很不错,虽然我并不知道这是否是展览的意图。罗斯·英格利什(Rose Englilsh)1975年的行为艺术表演的服装和影像让我们想要去重温上世纪70年代的行为艺术。

《美女画像和色情皇后拼图》,罗斯·怀利

《我能够感受到你》,崔西·艾敏

韦英作品中的女性家族关系、丝娜·席迪拉(Zineb Sedira)在2002年的影像作品《母亲的话》中三代人之间的对话、以及格奥尔吉娜·史塔尔(Georgina Starr)在一间荷兰酒店房间里和密友娃娃的对话影像都书写了未完成的故事的开头。雷切尔·怀特瑞德(Rachel Whiteread)、席勒和莫娜·哈透姆(Mona Hatoum)的作品中传达的关于家庭和领域的观念也是如此。但是,作品与作品之间、媒介与媒介之间过于跳跃。我只能希望这场展览是一个序曲,更有实质性、不那么“五花八门”的东西还在后头。这场展览有很多盲点和疏漏,我期待之后会有主题之间更深入的联系以及作品之间更复杂的交锋。

《母亲的话》,丝娜·席迪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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