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10个女人,开启了风云变幻的纽约艺术世界
来源:凤凰艺术 作者:凤凰艺术 时间:2017-08-05
十个女人 & 一个纽约
自1913年军械库博览会以降,纽约渐渐占据了现当代艺术的绝对中心位置。在如今,许多重要画廊与美术馆在纽约必定会有一席之位,闻名世界。但人们不怎么知道的是,这些艺术机构有许多出现于1929-1939这特定的十年中,且创立者大多为女性——莉莉·P·布里斯、阿比·洛克菲勒、玛莉·昆·萨利樊、弗洛伦·史提海莫、葛楚·范德伯尔特·惠特尼、格蕾斯·尼奥·约翰逊、海伦.克莱.弗里克、希拉·蕾贝、佩姬·古根海姆和贝蒂·帕森......这些熟悉或陌生的名字开创了纽约现代画廊和美术馆的典范,也极大地促进现当代艺术的发展。她们是谁?她们做了什么?以下是“凤凰艺术”为您带来的编译报道。
在1929年至1939年这10年的过程中,纽约市最具代表性的博物馆中有四座出现在曼哈顿:MOMA现代艺术博物馆,惠特尼美术馆,弗里克美术馆以及古根海姆博物馆——这些机构现在当然是世界闻名,但不那么为人所知的是,这些美术馆的创始人大多都是女性。
在此期间,这些类似的女性,像佩姬·古根海姆(Peggy Guggenheim),格蕾斯·尼奥·约翰逊(Grace Nail Johnson)和弗洛伦·史提海莫(Florine Stettheimer)也通过建立有影响力的画廊和美术馆,携手描绘出了大纽约的艺术风景,甚至推动了前卫艺术的发展。
今天,她们所建构的成果仍然在曼哈顿地标艺术场景的结构中,而这里充满了前卫的博物馆,画廊和实验艺术空间。 不过,那些曾创办了诸多美术馆的女性们却很少被认为是如今这些艺术机构的先驱者。 下面,让我们再次关注这些女性们——她们塑造了我们今天所认识的纽约艺术世界,以及这里的口味与贡献。
来自波士顿富裕的纺织商家庭的莉莉·布里斯(Lillie P. Bliss)并不符合19世纪晚期人们对于女性的固有期望。布里斯终身未婚,开着一辆皮尔斯箭头豪华轿车(她喜欢汽车),并且开发出了一种新的、充满贪婪和挑剔的艺术口味。“在现代艺术基本上还没有什么追随者,几乎没有市场的时候,莉莉就已经是现代艺术的倡导者了。”
布里斯是纽约最主要的几个现代艺术收藏家之一,她精心“培养”了塞尚(Cézanne),杜米埃(Daumier),雷东(Redon),修拉(Seurat),高更(Gauguin),莫蒂里安尼(Modigliani),莫奈(Monet)等人的作品,并在后来建立了美国最重要的公共收藏之一。
在1929年11月,65岁的布里斯和朋友阿比·洛克菲勒(Abby Aldrich Rockefeller)和玛莉·昆·萨利樊(Mary Quinn Sullivan)在午餐时讨论开设一个纽约当代艺术博物馆。那年的晚些时候,他们在第五大道730号成立了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 布里斯将自己生命的最后两年献给了MOMA早期的成长,并将她最珍贵的150件作品赠送给了这个全新的机构。
布里斯不一样的艺术口味以及对于年轻艺术家的支持促进了美国艺术收藏的发展。在传说中的1913年军械库展览会上,马蒂斯和杜尚等人的欧洲绘画震惊了美国的评论家们,在那时,布里斯第一次购买了艺术作品:三件雷诺阿的作品,以及八件雷东的作品。
当她于1931年去世时,布布里斯专门用来展示自己收藏的新公寓摆放着像杜米埃的The Laundress(c.1863)和Cézanne's Pines and Rocks(No.9)(c.1897)这样的作品。劳特累克(Toulouse-Lautrec),毕沙罗(Pissarro)和戴维斯(Davies)的绘画摆满了她的客厅,而高更的木刻和毕加索的雕刻更是遍布着房间的走廊。
20世纪初,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经常拒绝展示当代艺术作品,或是接受对于当代艺术作品的捐赠。1925年开始收藏艺术的阿比·洛克菲勒是这个保守态度的“狂热对手”(这源于1929年,Met拒绝了她自己捐赠的现代艺术品)。她认为,像马蒂斯(Matisse),迭戈·里维拉(Diego Rivera),乔治娅·奥·吉弗(Georgia O’Keeffe)这样激进的艺术家也需要被注意,并给予他们平台进行展示。
作为一个自罗德岛的普通女孩,阿比于1901年嫁给了安静又狂野,还异常富裕的约翰·洛克菲勒(John D.Lockefeller Jr.Jr.(著名石油男爵约翰·洛克菲勒的儿子)),她迅速建立了自己新的身份——纽约最著名的女主人之一,及慈善家。但她之所以支持妇女进步和艺术的原因却和寻常不同。此外,虽然她的激情经常受到丈夫和他的圈子的质疑,但她的一生都在试图努力追赶着这些人的步伐。
她在十几岁时曾在欧洲逗留过一段时间,在那里,她开始对前卫艺术感兴趣。回到纽约后,当她与她的丈夫定居在10层楼的豪宅中时,阿比·洛克菲勒继续和艺术家们混在一起——她曾邀请马蒂斯一起吃晚饭,和玛格丽特(Marguerite Zorach)这样的波西米亚艺术家做朋友,并邀请里维拉(Rivera) 在自己丈夫的最重要的财产——洛克菲勒中心里画一幅巨大的壁画。(这件作品在1934年被破坏,在当时引起巨大轰动,破坏的原因和这位艺术家曾给列宁画过肖像有关)。
然而,她最大的成就仍然是与布里斯、萨利樊一起共同创立了MoMA。是阿比说服了她的丈夫投资运营这家博物馆,并将一大堆地产改为雕塑公园。她从自己的收藏中捐赠了181件像梵高这样璀璨的作品,还赠送给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和修道院许多重要的作品。
玛莉·昆·萨利樊(Mary Quinn Sullivan)从最开始的身份是艺术家和艺术教育者,和许多极具开创性的女性呆在一起。 在纽约著名的普瑞特艺术学院毕业后,她前往欧洲学习那里的艺术思想。彼时,前所未有的欧洲运动正在兴起,比如印象派或是后印象派。
这次游学改变了她的收藏喜好。当回到纽约时,她就像布里斯一样,在1913年的军械库展览中收获了她的第一件艺术作品。后来,她和丈夫(律师、珍本收藏家科尼利厄斯·沙利文Cornelius Sullivan)一起,开始大量收藏塞尚,梵高,罗特列克,高更,毕加索,德兰(Derain),莫迪里阿尼(Modigliani)等人的作品。
当萨利樊在1929年与布里斯和阿比联手建立MoMA时,她确立了其教育使命,而这如今仍然是该机构重要的一个部门。直到1933年,她才不再是博物馆受托人,离开一年后,她开了一家商业画廊,展示像苏丁(Chaim Soutine)这样的美国或欧洲艺术家,贝蒂·帕森(Betty Parsons)曾在那里工作,后来她开设了属于自己的纽约传奇画廊。
画家弗洛伦·史提海莫(Florine Stettheimer)的布莱恩公园就像爵士乐时代一样的特别,举办了许多重要且富有成果的沙龙聚会。 她的一张作品捕捉了许多她同时代人狂欢的场景,“在工作室派对”(1917-1919)中,文化和艺术的大咖们被呈现在粉红色房间中的几乎每一个表面上。 他们包括史提海莫,她的妹妹和沙龙主义者伊蒂,雕塑家加斯东·拉雪兹(Gaston Lachaise)和他的妻子伊莎贝尔,立体主义画家艾伯特·格莱兹(Albert Gleizes),剧作家艾弗里·霍普伍德(Avery Hopwood),评论家雷歐·史坦(Leo Stein)和印度诗人桑卡尔(Sankar)。
与许多收藏家同行不同的是,葛楚·范德伯尔特·惠特尼(Gertrude Vanderbilt Whitney)专注于美国艺术而不是欧洲艺术。当她在巴黎学习雕塑(曾被罗丹评论过)时,就已经在纽约格林威治村建立了自己的工作室。在那里,她伪造着描绘战争或神话人物半身像的青铜器物,并创作了大量的公共雕塑,并在后来将空间转变成了惠特尼美国艺术博物馆。
葛楚的工作室成了她的第二个家,在那里她可以做一些工作,让具备创造力的朋友远离她丈夫哈利·佩恩·怀特尼(Harry Payne Whitney)的传统口味。事实上,他的丈夫并没有认真对待她的艺术实践,而他曾也拒绝让葛楚把罗伯特·亨利(Robert Henri)的肖像作品挂在他们家中——因为他不想让他的朋友看到自己妻子的照片,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把新时代的女人放到裤子里”,但葛楚将这个作品挂在了她自己的工作室里。
这个空间也成为了年轻艺术家们的天堂,他们被自由精神吸引,尝试冒险,不以党派倾向而论交与否。 1914年,她把工作室的关系网转移到了惠特尼工作室中,在那里,她展示了她身边新兴的、没有被代理的画家和雕塑家的作品。在此过程中,她收藏了500多件美国艺术作品,其中包括尚是无名小卒的约翰·斯隆(John Sloan),爱德华·霍珀(Edward Hopper)和约瑟夫·斯特拉(Joseph Stella)的作品。
1929年,她向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捐赠了了数百万美元的资金,大都会却拒绝了。于是葛楚把惠特尼工作室变成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机构:一个专注于新兴美国艺术的机构。惠特尼美国艺术博物馆于1931年在西八街成立。今天,虽然这个机构多次从原址不断扩展,但它关注的重点仍然是这个国家最具影响力和激进的艺术作品。
格蕾丝·尼奥·约翰逊被誉为“哈莱姆的老奶奶”,她因不懈地支持艺术和活动家的事业——主要是公民权利和妇女运动,而获得了这个头衔。与丈夫(诗人、作家、活动家詹姆斯·韦尔登·约翰逊)的“哈莱姆家园”成为哈莱姆文艺复兴作家、画家和音乐家们的避难所。在那里,格蕾丝研究他们的作品,并提供咨询,甚至反过来为年轻艺术家担当导师的角色。
作为格林威治村女权主义辩论俱乐部Heterodoxy的唯一黑人成员,她也表达了对妇女和黑人社区平等权利的热情承诺。在其它活动成就中,她于1929年创立了NAACP青年联盟,并于1941年应埃莉诺·罗斯福(Eleanor Roosevelt)的邀请前往白宫讨论种族关系。
她的平等斗争也延伸到艺术领域——在丈夫去世后,她和哈莱姆文艺复兴时期的摄影师卡尔·凡·维滕(Carl Van Vechten)在耶鲁大学建立了美国黑人文学与文学部的詹姆斯·韦尔登·约翰逊纪念收藏馆(现被称为詹姆斯·韦尔登·约翰逊纪念馆)。在许多成熟的博物馆和机构忽视了由有色人种创作的艺术作品同的时,它起到了保护这些哈莱姆文艺复兴作品的重要作用。
在海伦.克莱.弗里克31岁的时候,她继承了3800万美元的遗产,随后成为美国最富有的女人。在年轻的时候,她已经开始用照片记录父亲的收藏,其中包括特纳(Turner,),康斯特布尔(Constable),庚斯博罗(Gainsborough),以及维米尔(Vermeer)等杰出大师和欧洲艺术家们的杰作。 21岁,她编纂了两卷目录,详细记录说明了自家的艺术作品。
海伦一直是独立和雄心勃勃的:她从未结过婚,在父亲去世后,就把父亲的意愿当成一个一生的规定来执行——他的收藏应该成立一个公共博物馆。1935年,在海伦的指导下,弗里克美术馆在第五大道的家庭豪宅中开张。她致力于鼓励新的收藏,与其他八名受托人一起,购买了皮耶罗·德拉·弗朗西斯卡(Piero della Francesca),博尼塞纳(Duccio),戈雅(Goya),莫奈(Monet),安格尔(Ingres)和伦勃朗(Rembrandt)等人的作品,以扩充博物馆中华丽的大厅。
她也领导了另一个纽约艺术世界宝库的建立:弗里克艺术文献图书馆。这个图书馆从最初被安置在豪宅地下的保龄球场,搬到了第一街的建筑中,并于1924年向公众开放。其中包括了超过228,000本书籍,它收录了从4世纪到20世纪中旬的大量有关欧美美术的信息。
在德国阿尔萨斯,希拉·雷贝(Hilla Rebay)拒绝接受父亲,一个贵族家族的男爵,对她未来的祝福。 “你是我的善良的女儿,去找一个丈夫,然后让一切回归正常”,他曾经说过, “我不会容忍家里有任何艺术家”。而希拉则是终生未婚,还成为了一名搬到美国的艺术家,并启发了所罗门·古根海姆博物馆的创立。她还领导了该机构的抽象艺术开创计划,并作为其第一任总监。
希拉对艺术的兴趣在年轻时就出现了,而古根海姆博物馆档案馆藏有一幅她14岁时精美的自画像。在欧洲各地艺术学校学习后,她接触到了“蓝骑士”(Der Blaue Reiter)运动,她开始了非具象绘画。她对这种风格的兴趣使得她和艺术家苏菲·托伊帕-阿普(Sophie Taeuber-Arp)和让·阿普(Jean Arp)结下了友谊,而正是他们向希拉介绍了康定斯基关于抽象艺术开创性的宣言,而她很快就成为了其最直率的佼佼者。
当她1927年移民到纽约时,怀揣着一个热情的梦想:建立一个“博物馆寺庙”,可以让公众接触到非具象艺术。一年后,她在自己的工作室中遇到了前来订制自画像的富有商人所罗门·古根海姆(Solomon R. Guggenheim)。命运的巧合导致了他们两人终身的私人和专业伙伴关系,共同促动了古根海姆博物馆的形成。
通过希拉的联络,她、古根海姆和他的妻子艾琳会见了康定斯基,并前往欧洲旅行。古根海姆在那里激发了自己对于收藏的胃口,而这同样可以受益于希拉的专业指导。他们一起于1939年在曼哈顿东54街24号建立了非具象绘画博物馆。她成为了馆长,并与时代最有影响力的艺术家——考尔德(Calder),保罗·克利(Klee)和蒙德里安(Mondrian)们一起在巴赫和贝多芬的美妙旋律中共存。
佩奇·古根海姆的传记作家弗朗肯·普塞(Francine Prose)曾写道,古根海姆在1942年的西57街,“而直到这个世纪,美国人眼里才出现了艺术。在这之前,画廊可能是游乐园、一个闹鬼的房子,或是一间巴黎咖啡馆。”
那时候,佩奇在波西米亚艺术圈里因为她的独特品味而闻名。这个拥有19世纪矿业命运的家庭的女儿(以及所罗门·古根海姆的侄女),二十多岁就开始旅行和购买艺术品。她在20世纪20年代初在巴黎与达达大师马歇尔·杜尚(Marcel Duchamp),雕塑家康斯坦丁·布朗库西(Constantin Brancusi)和小说家狄朱纳·巴恩斯(Djuna Barnes)一起建立了友谊。后来,当她搬到伦敦后,她开始了对于萨尔瓦多·达利(Salvador Dalí),乔治·布拉克(Georges Braque),皮特·蒙德里安和弗朗西斯·毕卡比亚(Francis Picabia)的艺术热情,并以惊人的速度开始了她的收藏。在回忆录(1979)中,她写道:“我的座右铭‘每天买一张作品’,并且不辜负它。”
当54街的博物馆已经装不下其收藏了时,希拉和古根海姆委托弗兰克劳埃德·赖特(Frank Lloyd Wright )一起为该机构设计新的总部——由此产生了“向着天空旋转的白色寺庙”。
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初,第二次世界大战加剧,在她的情人、艺术家马克斯·恩斯特(Max Ernst)的帮助下,她匆忙地回到纽约。 1942年,她不满于回到各州后所访问的博物馆(她将叔叔和希拉创立的“非具象绘画博物馆”描述为“一个笑话”),因此成立了自己的博物馆画廊,她将此描述为本世纪的艺术。这个空间展示了她永久收藏的作品,并出售超现实主义、达达主义和立体主义运动实验艺术家们的作品。
杰克逊·波洛克1943年在举办了他的第一次个展,同时,古根海姆也非常愿意展出女性艺术家——这在当时艺术机构中仍然罕见。她是第一批展示利奥诺拉·卡林顿(Leonora Carrington),弗里达·卡洛(Frida Kahlo)和路易斯·布尔乔亚(Louise Bourgeois)作品的画廊之一,并举办了两次大型的群展和12次女性艺术家个展。
古根海姆在1947年关闭了“本世纪的艺术”,这五年这间画廊为那些对实验艺术感兴趣的商业画廊和艺术机构建立了模范。后来,她把她的标志性收藏品带回欧洲,在那里建立了佩吉·古根海姆美术馆(Peggy Guggenheim Collection),这是一座位于18世纪威尼斯宫殿中的公共展览空间。在那里,举世皆知她与14只拉萨犬和她珍贵的绘画雕塑作品相伴。
贝蒂·帕森13岁时开始接触艺术,当时她参观了臭名昭著的1913年军械库展览。在那里,她发誓要把自己的生命献给艺术——于是她在一开始成为了一名艺术家,后来则建立了一家传奇画廊。
贝蒂1946年在曼哈顿第57街成立了她的同名画廊,她的艺术品味一直是渐进的,比如把蓬勃发展的抽象表现主义运动带进空间。贝蒂的画家朋友赫达·斯特恩(Hedda Sterne)说:“那时人们并不看好这些作品,每个人都告诉贝蒂她所展现的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但她仍然有勇气坚持自己的看法。”
众所周知,贝蒂·帕森画廊最具代表的抽象表现主义艺术家是:杰克逊·波洛克(Mark Pollock),马克·罗斯科(Mark Rothko),巴尼特·纽曼(Barnett Newman)和克莉福德·斯蒂尔(Clyfford Still),贝蒂亲切地称他们为“四骑士”。但她也代理女性艺术家、黑人、拉丁美洲和亚洲艺术家,而这些艺术家的身影在当时的美国画廊都不会出现。他们包括艾格尼丝·马丁(Agnes Martin),路易丝·奈纳尔森(Louise Nevelson),罗伯特·马塔(Roberto Matta),岡田謙三(Kenzo Okada)和托马斯·西尔斯(Thomas Sills)。 “我从来没有想过艺术家是男性还是女性”,她在1977年的采访中说, “我一直思考的是:‘他们好还是不好?’”
贝蒂创建了一个现代美国画廊的模板,“贝蒂和她的画廊帮助建造了艺术世界的中心,”1957年创办知名画廊利奥·卡斯泰利(Leo Castelli)的海伦·弗兰肯塔勒认为,“这是美国艺术一个伟大时刻的开始,从贝蒂·帕森开始,这是美国自己第一次出色的艺术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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