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 “自由出逃”

    来源: 雅昌艺术网专稿    作者:admin    时间:2016-08-23

    艺术家陈曦

    艺术家陈曦,对自己二十年来的艺术追求概括为“自由出逃”。陈曦以往作品是一种建立在视觉传达基础之上的客观表现,而她近年的重要代表作品《被记忆》系列可视为以对文化与观念认知为出发点的主观表现,一种文化表现。她的艺术一直呈现出一种自足的状态,按照自身的艺术逻辑有效地推进,与所谓的主流保持着若即若离的状态,表现出可贵的自信与心态的笃定。

    冬日午后,马奈草地。艺术家陈曦女士和马奈草地美术馆馆长陈义丰先生在马奈咖啡厅,相谈甚欢。

    关于艺术人生:

    馆长:您一开始的作品,很有德国新表现主义伊门多夫的风格。何时转向观念写实的呢?

    陈:我一直很喜欢画人体,在非典那段时期,我又画了一些身体挂满泡沫的人体。就在那时周围的一切都在暗示新的转折即将到来。之后就有了《皇后的新装》系列,这其实已经转向观念写实了。它源自令我着迷的洗澡人体身上的泡沫。有一天,我对泡沫的敏感催生了一个荒诞的构思,将正在洗澡的人体从私人空间的浴室抽离出来,走到大街小巷那些都市生活的公共空间中去。

     

    馆长:那您为何把女人作为您的创作对象呢?

    陈: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中,我是有意忽视女性主题的,我从小就不希望自己是个弱女子,梦想比一般的女人甚至男人更强大,所以一直远离被强调的性别主题。后来,我找了两个农村女孩做模特,她们很普通,但是年轻、茁壮、健康,他们的身体和面孔代表了当下最大众化的新一代女性。将她们安置在公共空间,她们透露出来的坦荡、自信、无畏体现出当代女性精神面貌,和现实环境的人为组合造成了一种很荒诞的感觉,让我联想到《皇帝的新装》这个题目的含义,于是《皇后的新装》就产生了。

     

    馆长:《中国记忆》是您观念写实创作知名度较高的作品,能谈一谈创作它的过程吗?

    陈:《中国记忆》的历史事件都是电视机里播放过的图像。这些画面都是人们记忆里最为熟悉的,当代没有人会这样直面的表现这样的主题。  《中国记忆》的每一件作品前期工作量都很大。我花了一年时间筛选各方面的大事件,一要家喻户哓的,二是通过电视媒介传播过的,当这些图像串联起来也就看到中国改革开放40年的历史进程。然而仅仅单一的重现历史重大事件并不是创作的核心,电视媒介的影响,个人记忆与公共记忆的交错才是背后延伸出来更深远的探讨意义。在这个系列中,我试图让所有人都能进入。考虑到我以前的绘画手法会干扰图像的引导性,所以我延用了照相写实手法以及电视机实体呈现图像的综合方式。并且由于改变了构图、透视关系,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和视觉冲击。观念性也更加突显出来。

     

    馆长:关于《中国记忆》,接下来您有何想法?

    陈:《中国记忆》是可以阶段性持续进行下去的,最后就像一部编年史。关于这个系列自2011年中国美术馆的个展后,至今还在不断参加国内外各类艺术展,包括2013年的第55届威尼斯双年展特邀展,影响力还在持续发散。而我目前已经开始了全新创作,并且会做一些其他媒介的东西,这也是我期待许久的。我最看重的是自由的状态,我不是很在意规则,也不忌讳手法、媒介的跨越及混搭,用最适合的媒介表达适合的主题才是重要的。让艺术创作始终保持活力是重要的。

     

    馆长:您继《中国记忆》之后,又有了许多新作,并且还有装置、摄影作品。请问,您是如何保持这般旺盛的创造力的呢?

    陈:也有卡住的时候。当画完《中国记忆》后,有大半年没有动笔,9个月后的某一天突然灵光闪现,前方的路又通了。一批新画就流出来了。我想,创造力既是敢于走向未知,让好奇心得到满足的过程,同时也是一种可以通过时间的沉淀所产生的智慧结果。在新画中,我将之前所具有的不同绘画经验杂糅到一起,这让我看到了新意,让我觉得绘画还可以继续向前走。虽然表达的还是人性以及人的社会性,但此次并不以人为表现主体,而是换成了人的一些附属品作为主角。

     

    馆长:您觉得艺术家最需坚守的是什么?

    陈:我认为艺术的使命就是不断创造新的东西。我的艺术不是极端的前卫更不是保守的,我只是希望保持艺术一直在向前推进的状态。这是我最在意的。不为别的任何东西,只为可以鲜活的充满趣味的向前推进。

     

    馆长:您的先生刘刚也是艺术家,同时也十分了解艺术市场。他对您的影响大吗?

    陈:我们俩是互补型,特别不一样,但是欣赏对方身上自己没有的东西。共同点在于都不喜欢依附于对方,当我不需要他的意见时,我不会听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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